打開1月11日的法國《費加羅報》網站,頭條已經做成了直播專題“共和國游行:民眾正涌向巴黎”(Marche républicaine : la foule afflue à Paris)。而法國總統奧朗德也在周日表示,今天(1月11日),巴黎將是世界的首都。
  的確,全世界的目光都在盯著巴黎。巴黎的游行一年到頭不會中斷,大多關於勞資糾紛、抗議政府,並不為法國以外的人知曉。不過,此次因《查理周刊》(也譯作《沙爾利周刊》)慘案引發了全世界的關註,大約有百萬人參加此次在巴黎舉行的反恐大游行。如此聲勢浩大的游行在法國曆史上也絕無僅有。
  “我是查理人,我們都是查理人”,這已經成了法國人喊得最響亮的一句口號。看得出來,《查理周刊》(也譯作《沙爾利周刊》)慘案正在把人們從新年後打折季的興奮中拉回到敏感的政治議題中。然而,一次百萬人級的大游行後,法國又會從《查理周刊》(也譯作《沙爾利周刊》)慘案中看到什麼呢,我們不得而知。
  這次針對《查理周刊》(也譯作《沙爾利周刊》)的襲擊與以往不少恐怖襲擊並不相同,恐怖分子是有目標地選擇了特定的人。這種具有強烈報複色彩的襲擊表明,《查理周刊》(也譯作《沙爾利周刊》)慘案不是偶然發生的,而是長期矛盾積累爆發的結果。
  在法國,穆斯林和世俗法國人之間的衝突和摩擦早已有之。據介紹,就在這起悲劇發生之前幾天,法國已經發生過穆斯林發起的零星襲擊案件。其中一起發生在第戎,一名男子用阿拉伯語高呼“真主偉大”的口號,半小時內在5個不同的地方開車衝上人行道,撞傷13名路人。
  金融危機後,地區間政治經濟發展的不平衡讓意識形態上的對抗變得重新激烈起來,特別是宗教間的對抗,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或許很多人又會重新把亨廷頓的那本著名的《文明的衝突》拿出來再翻一翻。
  言論自由是西方社會基本的價值觀。在《查理周刊》慘案後,英勇捍衛言論自由的勇氣值得贊賞,但如果僅僅從“我們都是查理人”的角度出發是遠遠不夠的,國際社會的反思需要更深入。自由的尺度在文明間、文化間、宗教間有著巨大的差異。法國人認為的自由在一部分穆斯林眼中很可能就已經超越了尺度。而常常以“我”為中心的西方文明恰恰忽視了作為“他者”的伊斯蘭文明在現代化衝擊過程中的調整和適應。當這些調整和適應出現某種偏差時,西方卻做了更進一步刺激性的反應,一手製造了“文明衝突”的經典案例。
  當然,用暴力手段去消滅言論自由是極端不可取的。不過,對《查理周刊》來說,甚至對法國來說,這個代價太大。法國社會是否能承擔地起由此引起的更為激烈的文明對撞?為了做一個自由的莽夫,卻忘了自由後面還有平等和博愛,才是真正的《查理周刊》(也譯作《沙爾利周刊》)之殤。(黃望蘇)  (原標題:《查理周刊》之殤:為了自由,忘了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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